I有I表達愛的方式
「在場都是I人是不是?」
同質的頻率,連靜默都是種默契,直到吉他聲刷過現場的寂靜,為柔米的低頻嗓音鋪墊,同時為這一場帶著愛的音樂之旅揭開序幕。〈星仔出發〉作為稱職的開場曲,帶領聽眾走出各自的內心戲,重返現場,感受與他人同在的狀態。
星仔出發
—〈星仔出發〉
頭前路彎彎斡斡也毋驚
好天壞日也不過宇宙爆炸
亻厓最鍾意看汝笑像花恁靚
(歌詞概譯:「星仔出發 前面的路蜿蜒也不怕 好日子壞日子也不過宇宙爆炸 我最喜歡看你笑得像花那麼漂亮」)
發表金曲得獎感言時,柔米說道:「音樂的本質就是愛。」自認不善言辭的她,將想說的話與想傳遞的情感包裹在歌裡,願「陪伴需要的人,能夠多走一段路,多一分喘息的精神之地。*」儘管唱的是客語,但語言從不是隔閡,近年討論盛行的I和E人也同樣能在音樂裡突破彼此的圍籬。(*原文請見:https://songstoryworks.com/singer-topic-zoomie-zhin-moi/)
而I人表達愛的方式能有多浪漫?大概是在柔米不好意思說「彈錯幹嘛拍啦!」的小小吶喊中,大聲回應:「因為是真愛啊!」
是帶著「鎮妹」還是「ㄎ一ㄤ妹」去旅行?
和磁性嗓有著反差,柔米帶給我的感覺,有著暖陽般地開朗與幽默,她笑說因為不太會講話所以選擇唱歌,還為自己建立人設—「有在想事情的漂亮女生」,隨之迎來貝斯手嘟嘟的吐槽:「她真的很愛講話,你們等著看!」柔米只好坦承在練團時,被嘟嘟發現很愛碎碎念的事,一邊重現邊彈吉他邊碎念的模樣。
「你們知道嗎?客語的ㄎ一ㄤ其實是『讚』的意思,當你想稱讚人家,但又不想讓他知道的話,你就可以說他很ㄎ一ㄤ。」語畢還冷不防接了句「帶著ㄎ一ㄤ妹去旅行」逗得大家哈哈大笑。乘勝追擊的她,在談到〈鎮妹〉歌詞時,接著問大家:「你們知道奶茶哭了會變什麼嗎?」「答案是QQ奶茶!*」
(*註:客語的珍珠奶茶)
準備進入〈想太多〉時,柔米突然模仿起電話鈴響的聲音,察覺到台下疑惑的表情後,柔米揮了揮手邀請大家給予反應,於是「鈴聲」開始此起彼落響起,卻發現是場美麗的誤會。「不是啦,你們要有人接(電話)啦!」我想在那個當下,無論是柔米還是聽眾們,應該都被自己給逗樂了,最後是嘟嘟跳出來收尾,才讓環節得以繼續。
「鎮妹」二字,早已在柔米寫下和演唱的過程裡,延伸出阿婆名字以外的涵義,乘載了家族回憶、乘載了愛,連帶長出愈加放鬆的姿態,於是我們得以在柔米帶著鎮妹旅行的途中,看見她ㄎ一ㄤ(讚、厲害)中帶ㄎ一ㄤ的可愛模樣。
回家和出發;相遇和道別,都是一體兩面的體驗
對柔米而言,寫歌最大的樂趣在於體驗人生:「很多事情想一想就是在玩遊戲,仔細想想每一天都是來體驗的,不要隨意登出。(人生)就像玩遊戲一樣,只是(我們)很容易忘記這件事。」在日復一日循環裡,我們或許都曾經歷徬徨、迷失, 而旅行能充電的原因,即是它能讓人短暫的 切換 生活方式。
如同《帶著鎮妹去旅行》的文案裡寫道:「無論你身在何處、經歷何事,願有一首歌能召喚心底最柔軟的時光,讓它們陪你回到心裡的家。」所以柔米帶來了音樂之旅,無論你對家的定義是什麼,願她的音樂為你帶來慰藉,使你輕觸心底的柔軟、蓄積下一次出發的動能。
相聚離開 都有時候
— 王菲〈紅豆〉
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
「紅豆也是《鎮妹》在說的事,每天都有很多新的改變,這是唯一改變的事,活著就沒辦法避免的,它帶給我們很多喜怒哀樂。」提及選唱〈紅豆〉的原因,柔米語氣放緩,彷彿陷入思考,隨即又說「我之前跟朋友聊天時,聊到春夏秋冬你會選哪個。結果發現選不出來,因為每個季節都有它帶給我們的美跟痛苦。」在人生的旅途中,人事物來去、景色流轉,古希臘哲學家赫拉克利圖斯曾說:「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。」我們要如何在看似無盡循環的日常裡,看見時空的瞬息萬變?接著是,看見了然後呢?
相信每個人都會有自不同脈絡而得的答案,對現階段的我來說,也許答案可以歸回段落的小標,這一體兩面的體驗,開心的玩就是了。
亻厓睡睡醒醒 一日又過
—〈再來玩〉
昨晡日 今晡日 敢有同樣
戆仔才會去尋這個个煩惱
親愛个你 記得現下就好
(歌詞概譯:「我睡睡醒醒 一天又過去 昨天 今天 是一樣的嗎 傻子才會去想這個煩惱 親愛的你 記得當下就好」)
「每一個人都是一顆星」
願每一顆星仔,在體驗生命光景的過程裡,都能安心回家、自在出發,有緣再來玩。(送上柔米的祝福:「祝福大家報稅順利、轉職成功,一切如常…新年快樂!」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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